紅黑篇·番外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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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黑篇·番外05
某個夜晚，黑澤陣從公寓的雙人床上驚醒，側頭望向旁邊正在熟睡的戀人，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根煙。
他又做噩夢了，不是殺人，也不是審訊。
而是‘琴酒’的死亡。
‘他’感受到左輪□□的子彈打穿自己的肺部，也許就差幾毫米那枚子彈就會洞穿自己的心臟。
而開槍的男人在笑，說著他也聽不懂的話。
黑麥威士忌、赤井秀一、沖矢昴在哪個世界都他娘的是個混蛋。
“陣，怎麽醒了？”赤井秀一從身後抱住他，“就這麽喜歡一個人吹冷風嗎？”
“做噩夢了。”黑澤陣將抽到一半的香煙碾滅，“倒是你怎麽醒了？”
“我也做噩夢了。”赤井秀一隔著睡衣撫摸著黑澤陣的腹肌，“夢到你不在我身邊，我就嚇醒了。”
“騙子。”
“好吧，身邊突然少了個大活人，我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。還有這都過去多久了，想那些其他世界的破事做什麽？”赤井秀一猜到了戀人的小心思，“說真的，你要是能弄到槍給我來一槍報覆回來也行。”
“去你的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那是紅黑對決世界裏的赤井秀一給了琴酒一槍，跟他的赤井秀一又有什麽關系。
黑澤陣惡趣味地掐了下赤井秀一的臉：“睡不著就是睡不著，那我們幹點什麽吧？”
赤井秀一眼睛一亮：“可真難得啊，我親愛的。”
次日清晨。
黑澤陣揉著酸痛的腰起床，就發現赤井秀一戴著圍裙正在廚房裏做早飯：“秀一，今天是你做飯啊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黑澤陣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，他想也許赤井秀一不該是這樣的。
黑澤陣還是不能適應回到這種平穩的生活裏，他和赤井秀一的一切都太順利了，現在的他還沒到30歲就仿佛已經能看到他們幾十年後的光景了。
“嗯？怎麽又在發呆？”赤井秀一給了戀人一個早安吻，他知道黑澤陣最近狀態很不對，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“我先去上班了。”黑澤陣洗漱完畢，直接拿起公文包就離開了公寓。
赤井秀一看著沒動過的早餐，冷哼一聲，把東西全部倒進了垃圾桶。
赤井秀一煮好咖啡，他馬上就要畢業了，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，他打開筆記本電腦查閱著郵箱。
他的鼠標停留在一封英文郵件上，卻遲遲沒有點開，他瞇起墨綠色的眼睛盯著那封未讀郵件。
終於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，他輕點鼠標打開了那封跨國的郵件。
黑澤陣晚上回家的時候心情簡直差到了極點，什麽垃圾居然敢攔路打劫他？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把搶劫犯打了個半死，最後還是路人及時報警救了那個垃圾一條命。
“黑澤先生，雖然搶劫犯的行為不對，但是您有些防衛過當了。”
“防衛過當？那個搶劫犯拿著武器，我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同夥，你覺得我要拿自己的命去賭一個犯罪分子對我會不會手下留情嗎？”黑澤陣毫不留情地回擊道。
“黑澤先生，我……”小警察被黑澤陣懟懵了，“我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如果你們覺得我防衛過當就起訴我。”黑澤陣灰綠色的眼睛註視著這個新入職的小警察冷漠地說道，“如果需要我給犯人提供醫療賠償，請直接聯系我的律師。”
討厭的條子，他想，也許他直接奪刀反殺掉那個搶劫犯也不會有任何區別。
“所以，你們要逮捕我嗎？”銀發的男人那與琴酒相似的危險氣息在此刻完全的爆發出來。
小警察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受害者也有些手足無措，只好去求助上司。過了幾分鐘，一個中年警官過來讓黑澤陣登記了些信息就直接讓他走人了。
黑澤陣在公寓的樓下抽著煙，他不想回家，不想面對平淡無趣的生活。
他擡頭看著黑漆漆的公寓窗戶，那家夥應該在家吧？
他閉上眼睛，他似乎理解了琴酒為什麽不會特意去記死人的名字了。
黑澤陣回到公寓，今天的公寓裏沒有準備好的晚飯，沒有留給他的小夜燈，而垃圾桶裏是被倒掉的早飯。
“我真是，太糟糕了。”黑澤陣看著空無一人的公寓，終於嘲諷地笑出聲音來。
黑澤陣就餓著肚子躺在床上，赤井秀一不在家，櫃子裏關於赤井秀一的一切都不見了。
他又做夢了，夢裏自己站在黑色保時捷旁邊抽煙，那個赤井秀一一腳油門轟向自己，然後在極限距離踩下剎車。
“我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黑澤陣再度從夢中驚醒，可這次他的枕邊什麽也沒有。
“去他媽的，我就是個傻逼。”黑澤陣拉黑並清空了兩個人所有的聊天記錄。
【英國倫敦，赤井家】
“赤井秀一你TMD瘋了嗎！”瑪麗媽媽將手裏的水杯扔了出去，玻璃杯在赤井秀一的腳邊碎裂開來。
“秀哥？”秀吉和真純害怕地躲在遠處看著即將到來的家暴現場，而一旁的赤井務武已經懶得去勸了。
“我要去美國，拿綠卡，當FBI。”赤井秀一筆直地站在客廳中央，再次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，也準備好了去接受家裏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。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你一個英國人，去美國拿綠卡有多難你知道嗎？還有什麽FBI你真的不要命了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赤井秀一有些迷茫，其實不只是黑澤陣，他也是一樣的，他們都厭倦了單調枯燥的生活。
赤井秀一發現了就算這個世界沒有組織，沒有父親的失蹤，沒有支離破碎的赤井家，他也絕對不是會那種安於現狀的人。
瑪麗媽媽沒有再動手，她看著這個自己最不省心的大兒子：“秀一，你需要冷靜下想想自己到底需要什麽。你是和黑澤陣吵架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赤井瑪麗拉過大兒子的手坐在沙發上：“無論多大的孩子都需要有家人的陪伴，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了吧？”
“好。”
【日本東京，黑澤陣公寓】
黑澤陣加完班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，他沒和任何人說過他分手了，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談戀愛了，他和赤井秀一被困在游戲裏的那些日子就像一場虛幻美妙的夢境，現在游戲結束了，他也該清醒了。
最可笑的是他們好像越過了相互了解這步，就直接跳躍到求婚。黑澤陣就著月光看到了遠處櫃子上那烏斯比莫環形狀的銀色戒指。
扔掉好了，黑澤陣看著這個礙眼的戒指有些心煩意亂。
【五年後，美國紐約】
黑澤陣剛在酒店辦理完入住，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，就聽到外邊有些奇怪的聲音。
緊接著就聽到了隔壁的破門聲，以及——
“FBI！Open the door!”
黑澤陣立刻遠離門口，不會這麽巧吧？居然剛剛落地沒多久就遇到了要出動FBI的大案？
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什麽Top Killer，他身上能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大概就只有隨身攜帶的簽字筆了，他還是不要湊熱鬧了。
等到外邊的嘈雜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，黑澤陣才打開房門，準備出去吃個午飯。
“這位客人！”酒店的工作人員叫住了他，“剛剛酒店發生了惡性案件，目前FBI的人讓所有人都不要離開酒店，請您先回去等通知，為您帶來的不便真的十分抱歉！”
“那吃飯？”
“您可以點餐，稍後我們的服務人員會給您送到門口的。”
黑澤陣掃興，煩死了，真不愧是自由美利堅啊。
黑澤陣正要返回房間，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，黑色微卷的短發男人帶著一頂讓人一言難盡的針織帽，身上穿著FBI的制服。
赤井秀一正背對著他和其他FBI講話。
黑澤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，然後落荒而逃。
“FUCK！”黑澤陣回到房間，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，這個狗東西，合著這幾年不見是跑去當FBI了？等下，他不是英國人嗎？
黑澤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，直到有人過來敲響他的門：“您好，送餐。”
黑澤陣在打開門的瞬間才意識到——他回來後根本沒有點過餐。
門外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，讓他再度回憶起那個糟糕的夜晚，他的胸口被打穿，他躺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，他的生命力在逐漸流逝。
黑發的男人就這麽看著他。
他就這麽被人挾持著走到了酒店大堂。
“你已經被包圍了！快放開人質！”
“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！”
“該死的！給我準備一輛車還有現金！不然我立刻殺了這家夥！立刻！”
旁邊喧鬧的環境終於喚回了黑澤陣的意識，他看著挾持自己的壯漢，在心底計算著自己怎麽才能擰斷對方的脖子，他可不相信這些臭條子能救下自己。
黑澤陣順著犯人的力道向外邊走去，一步，兩步，三步……
“砰——”
子彈呼嘯著擦過黑澤陣的臉頰擊中了犯人的頭顱，從正面徑直打穿了犯人的腦幹，黑澤陣只感覺到顴骨附近的皮膚一陣刺痛，但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犯人噴濺出的鮮血淋了他一腦袋，他快要吐了。
“這位先生您還好嗎？我的上帝啊，請您過來處理下臉頰上的傷口吧。”一名女性FBI看到黑澤陣臉上的傷口不由得驚呼出聲。
大概是案件負責人什麽的男人在一旁拿著對講機生氣的罵著狙擊手：“誰TMD讓你開槍的！你傷到人質了你知道嗎？”
一群醫護人員將黑澤陣團團圍住，黑澤陣連忙揮手拒絕道：“抱歉，我沒事，我只想先去洗個澡。”
赤井秀一不在這裏，黑澤陣擡手輕輕撫摸著傷口附近的皮膚，那狗東西是真敢開槍啊！
但他可不想在這麽狼狽地情況下被赤井秀一看見，黑澤陣好不容易說服圍著的人他沒事，就看到不遠處，赤井秀一叼著香煙，背著狙擊槍從對面的大樓裏走出來。
赤井秀一也看到了黑澤陣，七星煙的味道裹挾著淡淡的硝煙味向黑澤陣走來：“好久不見，我親愛的、親愛的宿敵戀人啊。”
黑澤陣看著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突然笑了出來，然後他說：
“我想我一見鐘情了。”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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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個夜晚，黑澤陣從公寓的雙人床上驚醒，側頭望向旁邊正在熟睡的戀人，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根煙。
他又做噩夢了，不是殺人，也不是審訊。
而是‘琴酒’的死亡。
‘他’感受到左輪□□的子彈打穿自己的肺部，也許就差幾毫米那枚子彈就會洞穿自己的心臟。
而開槍的男人在笑，說著他也聽不懂的話。
黑麥威士忌、赤井秀一、沖矢昴在哪個世界都他娘的是個混蛋。
“陣，怎麽醒了？”赤井秀一從身後抱住他，“就這麽喜歡一個人吹冷風嗎？”
“做噩夢了。”黑澤陣將抽到一半的香煙碾滅，“倒是你怎麽醒了？”
“我也做噩夢了。”赤井秀一隔著睡衣撫摸著黑澤陣的腹肌，“夢到你不在我身邊，我就嚇醒了。”
“騙子。”
“好吧，身邊突然少了個大活人，我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。還有這都過去多久了，想那些其他世界的破事做什麽？”赤井秀一猜到了戀人的小心思，“說真的，你要是能弄到槍給我來一槍報覆回來也行。”
“去你的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？”那是紅黑對決世界裏的赤井秀一給了琴酒一槍，跟他的赤井秀一又有什麽關系。
黑澤陣惡趣味地掐了下赤井秀一的臉：“睡不著就是睡不著，那我們幹點什麽吧？”
赤井秀一眼睛一亮：“可真難得啊，我親愛的。”
次日清晨。
黑澤陣揉著酸痛的腰起床，就發現赤井秀一戴著圍裙正在廚房裏做早飯：“秀一，今天是你做飯啊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黑澤陣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，他想也許赤井秀一不該是這樣的。
黑澤陣還是不能適應回到這種平穩的生活裏，他和赤井秀一的一切都太順利了，現在的他還沒到30歲就仿佛已經能看到他們幾十年後的光景了。
“嗯？怎麽又在發呆？”赤井秀一給了戀人一個早安吻，他知道黑澤陣最近狀態很不對，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“我先去上班了。”黑澤陣洗漱完畢，直接拿起公文包就離開了公寓。
赤井秀一看著沒動過的早餐，冷哼一聲，把東西全部倒進了垃圾桶。
赤井秀一煮好咖啡，他馬上就要畢業了，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，他打開筆記本電腦查閱著郵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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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，他輕點鼠標打開了那封跨國的郵件。
黑澤陣晚上回家的時候心情簡直差到了極點，什麽垃圾居然敢攔路打劫他？他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把搶劫犯打了個半死，最後還是路人及時報警救了那個垃圾一條命。
“黑澤先生，雖然搶劫犯的行為不對，但是您有些防衛過當了。”
“防衛過當？那個搶劫犯拿著武器，我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同夥，你覺得我要拿自己的命去賭一個犯罪分子對我會不會手下留情嗎？”黑澤陣毫不留情地回擊道。
“黑澤先生，我……”小警察被黑澤陣懟懵了，“我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如果你們覺得我防衛過當就起訴我。”黑澤陣灰綠色的眼睛註視著這個新入職的小警察冷漠地說道，“如果需要我給犯人提供醫療賠償，請直接聯系我的律師。”
討厭的條子，他想，也許他直接奪刀反殺掉那個搶劫犯也不會有任何區別。
“所以，你們要逮捕我嗎？”銀發的男人那與琴酒相似的危險氣息在此刻完全的爆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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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澤陣在公寓的樓下抽著煙，他不想回家，不想面對平淡無趣的生活。
他擡頭看著黑漆漆的公寓窗戶，那家夥應該在家吧？
他閉上眼睛，他似乎理解了琴酒為什麽不會特意去記死人的名字了。
黑澤陣回到公寓，今天的公寓裏沒有準備好的晚飯，沒有留給他的小夜燈，而垃圾桶裏是被倒掉的早飯。
“我真是，太糟糕了。”黑澤陣看著空無一人的公寓，終於嘲諷地笑出聲音來。
黑澤陣就餓著肚子躺在床上，赤井秀一不在家，櫃子裏關於赤井秀一的一切都不見了。
他又做夢了，夢裏自己站在黑色保時捷旁邊抽煙，那個赤井秀一一腳油門轟向自己，然後在極限距離踩下剎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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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澤陣再度從夢中驚醒，可這次他的枕邊什麽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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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哥？”秀吉和真純害怕地躲在遠處看著即將到來的家暴現場，而一旁的赤井務武已經懶得去勸了。
“我要去美國，拿綠卡，當FBI。”赤井秀一筆直地站在客廳中央，再次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，也準備好了去接受家裏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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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赤井秀一有些迷茫，其實不只是黑澤陣，他也是一樣的，他們都厭倦了單調枯燥的生活。
赤井秀一發現了就算這個世界沒有組織，沒有父親的失蹤，沒有支離破碎的赤井家，他也絕對不是會那種安於現狀的人。
瑪麗媽媽沒有再動手，她看著這個自己最不省心的大兒子：“秀一，你需要冷靜下想想自己到底需要什麽。你是和黑澤陣吵架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
赤井瑪麗拉過大兒子的手坐在沙發上：“無論多大的孩子都需要有家人的陪伴，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了吧？”
“好。”
【日本東京，黑澤陣公寓】
黑澤陣加完班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，他沒和任何人說過他分手了，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談戀愛了，他和赤井秀一被困在游戲裏的那些日子就像一場虛幻美妙的夢境，現在游戲結束了，他也該清醒了。
最可笑的是他們好像越過了相互了解這步，就直接跳躍到求婚。黑澤陣就著月光看到了遠處櫃子上那烏斯比莫環形狀的銀色戒指。
扔掉好了，黑澤陣看著這個礙眼的戒指有些心煩意亂。
【五年後，美國紐約】
黑澤陣剛在酒店辦理完入住，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，就聽到外邊有些奇怪的聲音。
緊接著就聽到了隔壁的破門聲，以及——
“FBI！Open the door!”
黑澤陣立刻遠離門口，不會這麽巧吧？居然剛剛落地沒多久就遇到了要出動FBI的大案？
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什麽Top Killer，他身上能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大概就只有隨身攜帶的簽字筆了，他還是不要湊熱鬧了。
等到外邊的嘈雜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，黑澤陣才打開房門，準備出去吃個午飯。
“這位客人！”酒店的工作人員叫住了他，“剛剛酒店發生了惡性案件，目前FBI的人讓所有人都不要離開酒店，請您先回去等通知，為您帶來的不便真的十分抱歉！”
“那吃飯？”
“您可以點餐，稍後我們的服務人員會給您送到門口的。”
黑澤陣掃興，煩死了，真不愧是自由美利堅啊。
黑澤陣正要返回房間，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，黑色微卷的短發男人帶著一頂讓人一言難盡的針織帽，身上穿著FBI的制服。
赤井秀一正背對著他和其他FBI講話。
黑澤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，然後落荒而逃。
“FUCK！”黑澤陣回到房間，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，這個狗東西，合著這幾年不見是跑去當FBI了？等下，他不是英國人嗎？
黑澤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，直到有人過來敲響他的門：“您好，送餐。”
黑澤陣在打開門的瞬間才意識到——他回來後根本沒有點過餐。
門外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，讓他再度回憶起那個糟糕的夜晚，他的胸口被打穿，他躺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，他的生命力在逐漸流逝。
黑發的男人就這麽看著他。
他就這麽被人挾持著走到了酒店大堂。
“你已經被包圍了！快放開人質！”
“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！”
“該死的！給我準備一輛車還有現金！不然我立刻殺了這家夥！立刻！”
旁邊喧鬧的環境終於喚回了黑澤陣的意識，他看著挾持自己的壯漢，在心底計算著自己怎麽才能擰斷對方的脖子，他可不相信這些臭條子能救下自己。
黑澤陣順著犯人的力道向外邊走去，一步，兩步，三步……
“砰——”
子彈呼嘯著擦過黑澤陣的臉頰擊中了犯人的頭顱，從正面徑直打穿了犯人的腦幹，黑澤陣只感覺到顴骨附近的皮膚一陣刺痛，但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犯人噴濺出的鮮血淋了他一腦袋，他快要吐了。
“這位先生您還好嗎？我的上帝啊，請您過來處理下臉頰上的傷口吧。”一名女性FBI看到黑澤陣臉上的傷口不由得驚呼出聲。
大概是案件負責人什麽的男人在一旁拿著對講機生氣的罵著狙擊手：“誰TMD讓你開槍的！你傷到人質了你知道嗎？”
一群醫護人員將黑澤陣團團圍住，黑澤陣連忙揮手拒絕道：“抱歉，我沒事，我只想先去洗個澡。”
赤井秀一不在這裏，黑澤陣擡手輕輕撫摸著傷口附近的皮膚，那狗東西是真敢開槍啊！
但他可不想在這麽狼狽地情況下被赤井秀一看見，黑澤陣好不容易說服圍著的人他沒事，就看到不遠處，赤井秀一叼著香煙，背著狙擊槍從對面的大樓裏走出來。
赤井秀一也看到了黑澤陣，七星煙的味道裹挾著淡淡的硝煙味向黑澤陣走來：“好久不見，我親愛的、親愛的宿敵戀人啊。”
黑澤陣看著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突然笑了出來，然後他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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